哑炮小姐

逃跑的新娘,垂死挣扎的马。

「卢修斯×你」藤蔓与不死鸟

●OOC预警 私设预警 全篇4k+

●病态三观 谨慎食用







        —藤蔓—





        Ⅰ


         Beverlyn Lestrange 贝芙琳·莱斯特兰奇,你母亲的名字。​

        莱斯特兰奇家族​是英国纯血巫师中古老而富有的一支。你的母亲原本只是麻木的笼中雀,是家族中极其平凡渺小的存在,但她得知为了保持家族血统的纯正而被迫要嫁给自己的舅舅之后,毅然决然地逃离家族。

        你只是她在麻瓜世界一夜/情的产物。

        而阿佩尔就是你麻瓜父亲的姓氏​——准确来说,你母亲也并不确定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你的生身父亲,她只是按日期推算到了那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好像是和一个姓阿佩尔的浪荡人士一起度过的而已。

        阿佩尔这个词是你永生痛恶的污点。


        你和你的母亲蜗居在伦敦偏辟街道的一处小公寓。

        在无数个深夜里你紧咬着下唇,看着窗外街道上被夜风吹拂的枝桠在窗棂上投下狰狞如魑魅魍魉般的阴影。你开始幻想作为一个莱斯特兰奇的生活,祈祷你的母亲并没有被莱斯特兰奇家族除名,这样你才有可能触碰到原本不属于你的荣耀。

        你排斥一切,甚至你的母亲,甚至你自己。你为自己是个混血感到耻辱,阿佩尔这个麻瓜姓氏是你永不结痂的伤口。

        而似乎只有在霍格沃茨度过的日夜才能安抚你对周遭一切的深恶痛绝,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归属不应该停留在伦敦街道的小公寓里。


        一颗名为“纯血至上”的种子在你心里最阴暗的角落扎根萌芽,滋生出一株蜿蜒带刺的藤蔓,挣扎着避光生长。





        Ⅱ​


        在英国的土地上,​黑魔头贪婪地扩张着自己的势力,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为自己效力的奴仆,准备着在最佳时机迎来以他为准则的新世界。

        “缇拉,”​你的母亲将你别在衣间的魔杖抽出来放到你的手里,她握着杖尖对准自己的喉咙,“这是你回归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契机。”

        你确实深入骨髓那般的恨她,但面对着准备好献上生命的母亲你还是犹豫了。 ​“你真的想好了,贝芙琳?” 在你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之后,你再不曾叫过她母亲。​

        “一个索命咒就能换取你渴望的一切,这再划算不过了。”​她早就洞悉了你脑袋里最无力的挣扎与最热切的野心,“收好你可笑的良知,要知道这可是我倾尽所有才向家族为你求来的这个机会。别浪费。”

        一道绿光从接骨木魔杖的杖尖迸发​。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你的母亲,变成了空洞的躯壳。


        尖锐的狂笑让你收回了思绪。定睛一看,这间简陋的公寓的门口不知何时站立着一个举手投足都散发着纯血巫师应有的高贵气息的女人。​她身材高挑,黑色的绻发顺滑地披散着,从丰腴的身姿判断她应该比你年长一些。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用余光打量着倒在地上的贝芙琳的尸体,“或许你应该叫我表嫂——你的表哥罗道夫斯是我的丈夫。”

        “缇拉·阿佩尔。”​

        “我很遗憾,这么机灵的小妹妹居然会有一个肮脏的麻瓜父亲。”​贝拉语气戏谑。

        “我也是。”​





​        Ⅲ


​        你跪在地上亲吻着黑魔王的袍角,小臂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让你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然成为了食死徒。 “感谢您让我拥有为您效力的机会,我的主人。我一生将忠于您。”​

​        伏地魔的眸子泛着令人惊骇的红光。“我从贝拉那里听说了你大义灭亲的英勇事迹。”

        你保持着跪倒的姿势不动。“我的母亲她不配当一个莱斯特兰奇。”

        “那你呢?”

        “我为我愚蠢而肮脏的父母感到羞耻,我的主人。我为您给我证明自己的机会由衷地感激。”


        你入住了莱斯特兰奇庄园。

        关于你不堪的出身,关于伦敦街道的那间公寓里的生活​,关于你曾经想要遗弃的一切,现下都被你成功地遗弃了。只不过,从贝芙琳·莱斯特兰奇死在你的索命咒之下时起,你再也变不出闪耀着银光的守护神了。​


​        你在庭院的角落里偷偷种下了两株靛紫色的藤蔓。它们临近而植,相互缠绕生长,相互汲取养料,在阴冷潮湿的灰色地带展露着最原始的生存本能。





        Ⅳ


        昨夜你又做了噩梦。

        梦里,接骨木的魔杖指着贝芙琳·莱斯特兰奇逐渐僵硬的尸体放射出一道接着一道的绿光。梦魇中唯一的声音,是初见时贝拉特里克斯发出的狂笑。


        你披着晨露来到庭院,望着两株藤本植物出神。直到太阳挂在了东边的天上。

        “这位小姐在看什么?”​

        你被身后突然响起的​低沉的男声吓到,带着不满的神情回头一看,是陌生的男子,约莫着他至少要比你年长几岁。你从未在庄园里见过他。

        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灰绿色的双眸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亲和,铂金色的长发被一根做工精致的黑天鹅绒发带束起。明媚温柔的晨光打在男子的侧脸,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神祇一样美好。

        “是我失礼了。”​男子的唇角勾起一个礼节性的弧度,“卢修斯·马尔福。”

        “缇拉·阿佩尔。”​

        果然,面前这个叫卢修斯的男子立刻流露出了和当初你向贝拉介绍自己的时候她所表现的一模一样的厌弃的情绪。​你很担心这个俊美的纯血绅士会疏远自己,连忙补充一句:“我的母亲是一个莱斯特兰奇。”

        卢修斯的表情有所舒缓。他有意地避讳了你麻瓜的姓氏:​“缇拉小姐是在观赏这两株藤蔓?”​

        “是的。”​你羞于向他承认自己有些幼稚的奇特的爱好。

        “它们正在朝着墙根的方向挣扎。”​

        “是的,马尔福先生。”你的双眸空洞而木讷,“阴生植物不配拥有光,那对它来说太刺眼了。发霉的墙角是它活下去的希望。它们缠绕着贪婪地相互索取,直至溺亡在这片阴影里。”

        也许是安抚,也许是客套。他说:“尊贵的缇拉小姐并不是冰冷的植物,相信她配得上一缕最纯澈的光。”​

        尽管一见钟情的故事是青少年们才会喜爱的陈辞滥调,但你清醒地意识到,或许你已经找到了他所谓的生命中最纯澈的光了。





        Ⅴ


        寒暄过后,​你跟在卢修斯的身后进入客厅。你注意到贝拉的对面坐着一个同样端庄优雅的女子。

        “我还在想你到哪去了呢,我的小妹妹。”​贝拉亲昵地招手示意你到她的身边去,“看来你和卢修斯已经认识了。”

        “这是缇拉·阿佩尔,罗道夫斯的表妹。”​贝拉又转而向你介绍那女子,“纳西莎·马尔福,我的妹妹,也是卢修斯的妻子。”

        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你就莫名地抵触这个叫纳西莎的女人。​

        你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端庄从容,优雅高贵,一颦一笑都散发着作为纯血女巫应有的独特魅力。而你只是肮脏的混血,凭着卑微的身份痴心妄想地挣扎着。

        就算是如今回忆起,你仍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的情绪,不是自卑,也不是嫉妒。只是就像刚刚照进生活的光在一瞬间被人掐灭了。





“他有他的水仙花”

“我只剩下枯死在胸腔里的藤蔓”







        —​不死鸟—





        Ⅰ


        黑魔王被一个尚在襁褓的男婴击溃了。简直是个荒谬得过分的笑话,但也是确凿的事实。​

        但你相信他还活着,纯血至上的真理终将会迎来被万人推崇的一天。你见识过他的能力,你知道他是不死鸟。


        贝拉特里克斯与她的丈夫罗道夫斯被押进了阿兹卡班。贝拉早在事先将你托付给了马尔福夫妇,你幸免于牢狱之灾。

        在你搬进马尔福庄园的第一天,卢修斯送了你一份见面礼。他只记得你似乎喜欢藤本植物,于是送给你的是一枚紫藤萝胸针。麻瓜们说,紫藤萝的花语是“为情而生,为爱而死”。


​​        马尔福庄园的奢华派头不亚于莱斯特兰奇庄园,但居住于此的你仍觉得像是当初在伦敦的破公寓里一样不自在。你看着他与纳西莎相爱,看着纳西莎为他孕育出一个伶俐的儿子,看着他将她视若珍宝般疼爱。​


        雷雨交加的一夜。

        你又梦见了死去的贝芙琳、诡异的绿光、贝拉的狂笑。伴着一声振耳的雷,你惊醒过来。

        你知道在这样的雷雨夜​纳西莎会到婴儿房里陪着德拉科,于是你壮着胆子冲出房间,敲开了卢修斯卧室的门。

        “怎么了缇拉?”​他用手拭去你额间的冷汗,目光迎上你溢满震惊的双眸。

        你略上前一步抱住了他,隔着皮肉你听到了他胸腔中有力的心跳,仿佛是斯巴达勇士进击的战鼓声。​

​        “缇拉?是做噩梦了?”

        “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马尔福先生。”​





        


        黑魔王回来了,将马尔福庄园作为了他的府邸。​这是你早就预料到的。

        贝拉特里克斯也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她不再优雅,摄魂怪只给她留下了近乎癫狂​的姿态和狰狞的目光。


​        黑魔头将夺取预言球的任务交给了卢修斯。你和贝拉以及一众食死徒随同卢修斯前往魔法部。你清楚若黑魔王​得不到预言球,卢修斯乃至整个马尔福家族的下场会是何等的悲惨。

        在哈利·波特摔碎预言球的前一刻,离他最近的​你立刻冲上去夺了下来,反手甩给了他一个恶咒。你看着哈利·波特痛苦地倒在地上,知道黑魔王即将来到这里。

        你紧握着预言球扑在黑魔王的脚下,动作娴熟地亲吻他的袍角。“这是您要的东西,我的主人。”​

        就在你起身将预言球双手奉到黑魔王的面前时,不知从何处袭来的一个四分五裂咒将它击碎。


        全搞砸了。

        这是你当时脑海里冒出的唯一的念头。


​        你和贝拉被伏地魔带着安全地幻影移形回到了马尔福庄园。而卢修斯却被邓布利多那个老疯子押进了阿兹卡班。





        Ⅲ


        黑魔头召见了你。“缇拉·莱斯特兰奇。”​

        你准备跪下的动作一滞,疑惑地看着面容可怖的黑魔头。“主人?”​

        “我没有记错,”​他一眼看穿你的想法,“你配得上莱斯特兰奇。被冠以麻瓜的姓氏的确令人作呕,不是吗?”

        “感谢您,我的主人。”

        “你和贝拉都是我忠心的手下,”​伏地魔把玩着手中的魔杖,看不出任何情绪,“尽管到手的预言球被击碎了,但黑魔王大人还是要给你应有的赏赐。”

        “不胜荣幸!”​

        “你想要得到什么,莱斯特兰奇小姐?”​

        几经犹豫,你几乎是颤抖着说出了他的名字:“卢修斯·马尔福。我的主人,我只要他。”​

        “真是令人意外的愿望。”​

        你不敢抬头看他,只听纳吉尼的嘶嘶​声愈来愈近,你的手心控制不住地沁出冷汗。你感觉到那条大蛇最终停在了伏地魔的脚边。冰冷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莱斯特兰奇小姐,作为回报,黑魔王大人需要你寸步不离地保护好纳吉尼。”​

        听他的意思,是答应了你的要求。“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敬爱的主人。”​


        在卢修斯从阿兹卡班​被释放出来的当晚,他出现在了你的房间里。他的金发变得粗糙而散乱,空洞的眼神和眼下的乌青一如当年​与他初见时你的狼狈模样,明显的胡渣称得他更加沧桑而颓废。

        “你爱我吗,马尔福先生?”​

        一整夜你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Ⅳ

        霍格沃茨化作充满硝烟的战场。

        在混战的过程中,卢修斯没有参与任何打斗,他和他的水仙花在人群中寻找着他们的天龙座。


​        曾经不可一世的黑魔王最终败给了一个刚刚成年的巫师。​

        不死鸟被折断了羽翼,坠死在深不可测的崖底。​


​        你强行带着卢修斯踏上逃亡之途。

​        第一个落脚点就是你幼年时期和贝芙琳蜗居的公寓。家具上积了厚重的灰尘,你躺在当年贝芙琳倒下的位置,想象着她当初为你赴死时的心情。

        你学着纳西莎的语气叫他一声:

        “卢克。”​

        没有回应。

        “黑魔王曾经让我保护他的纳吉尼。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魂器,那条蛇是他的魂器!”​

        他不语。​

        “永生的诱惑,不死鸟的秘密……多让人心动啊不是吗,卢克?”​

        仍是沉默。


​        夜晚。

        你和卢修斯躺在同一张床上。窗棂上的树影依旧斑驳​地摇曳着。物是人非。

        你的手轻轻地抚上他温热的胸膛。“等我彻底破解了魂器的秘密,你和我就做一对比翼的不死鸟。”​





        Ⅴ


        最终被捕,你毫不意外。


        因为当初纳西莎欺骗伏地魔、帮助哈利·波特完成假死的戏码有功​,再加上审判过程中你坦言称战后是自己胁迫卢修斯帮助自己逃跑。卢修斯被释放,他回到了他的马尔福庄园。

        哈利·波特摧毁了你唯一的一件魂器​,与其他人一起将你押往阿兹卡班,准备迎接摄魂怪的一吻。

        “呦,救世主当上傲罗了?”​你露出了和当初出狱后的贝拉一样的狞笑。


        摄魂怪的一吻很短暂。

        几乎是开始后就结束了——因为你没什么快乐的回忆。只有初见时那个清晨中的金发男子​,以及雷雨夜中温暖的怀抱。还有那枚紫藤萝胸针。


        颠沛挣扎几十年,最终的归属却是北海孤岛上的阿兹卡班。​




“不死鸟坠落在它的开始”​

“没有爱的羽翼终究飞不过重洋”​







—END—​



诚邀您移步番外☞紫藤萝与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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